荒木經惟•走在東京-成城
ARAKI吟著詩,輕輕取下飄至Hiromi額上的櫻花瓣;Hiromi含羞帶怯地抬眼凝望著ARAKI.兩人的吐息與視線交纏……
(ARAKI:傷腦筋,拍了張名作出來。Hiromi啊,所謂「寫真」,正是拍下那分「無奈」、捕捉兩人獨處的那一「剎那」。愛情(love)之中總是蘊含著難以言喻的悲傷,世上根本沒有什麼歡樂的戀情啊。)
綿綿細雨中,走在櫻樹夾道的步道上,有位小個頭的老紳士帶著孫女、牽著狗兒迎面走來。
(ARAKI:好羨慕呀,和孫子散步可是人生一大樂事。我的同學每個都說,和孫子一起度過的時光是最開心的;也有人說,多虧有孫子在,才沒和老伴離婚。這位紳士的妻子應該還健在吧,身旁總是有孫女和老伴送上滿滿的笑靨,真幸福。話說回來,好像愈來愈冷了。Hiromi,我們找個地方暖暖身子吧。「此身已疲累/春天亦不遠/以膝當枕眠」)
這兒是新宿的某間酒吧。Hiromi喝著綜合莓果與薄荷的特調雞尾酒,冶豔的眼神愈顯迷濛。
(ARAKI:好喝嗎?這杯雞尾酒,叫做「TOKYO ARAKI」甜美中帶著冷酷,很適合Hiromi妳喝呢。醉了嗎?哎呀,那得撥119才行,就說「我燒起來了—」。果然還是要夠嫵媚才叫女人,而且,必須帶有某種不幸的氣息…… Hiromi,喝得差不多了,我們去找個地方獨處吧,我想我愛上妳了。妳不信?是真的……不,所謂的謊言才是最真實的啊,能明白嗎?女人的未來始於讓自身崩壞,猶豫不前是不行的。什麼?妳今晚就要回四國去?太殘忍了。好吧,既然我綁住了妳的心,就放開妳的身吧—反之亦然,哈哈!嗯,下次妳來東京時,記得多留點時間給我啊。)